丹佛的警察们此刻应该被自己调到了城西,能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那帮恰巧留在丹佛的骑警。
他转过头,飞快地跑到了那群武师身边。
这群武师还在欢庆着胜利,此番胜利对他们来说,属实扬眉吐气。
可陈剑秋脸色凝重,拍了拍他们的手臂,指了指那些妇女和儿童们:“带着他们,快走,城南边有一个小村,里面都是华人,你们暂且去那里安身。”
此时这些武师都已被激起了血性,一名中年的武师站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斩马刀,高声说道:
“我留下来,跟你一起退敌。”
“我们也与你一起退敌!退敌!”众人高喊,一时间群情激昂。
陈剑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刀,冷声道:“赶紧走,你们拿什么退敌,用脑袋接子弹么?”
“可……”中年男人不知说什么。
可陈剑秋已经转过身,不再理他。
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单手持刀而立,上身不着一缕,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浸透了,头顶正午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反射出血色的光。
此刻,他便如身边的刀。
“走。”男人咬了咬牙,带着一群人向着南边的方向跑去。
陈剑秋不是不想走,也不是不想有人帮他,如果他现在走,对面那帮骑**警察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统统追上;而那帮武师,手中拿着一堆冷兵器,又没有基本的作战意识,根本不是那帮骑警的对手,下场无非是一冲就散,一排齐射集中枪毙。
至于自己。
事已至此,若是真的染血殒命,又有何妨。
更何况,祸害活千年,自己还没那么容易死。
陈剑秋嘿嘿一笑,擦了擦脸上的血,走进了唐人街旁的一间二层楼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