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凡松第二次上照晴峰,却带着一股哀怨难过的气息上来。
小孩子藏得住什么心事啊。
“怎么了?”赵御贞问担运心不在焉的李凡松。m.bīQikμ.ИěΤ
李凡松卸下担子,作揖道:“弟子最近遇到一件事,就是一位朋友不希望我再去找他玩了。”
老赵剑仙乐了,福禄坪上无聊,听听小屁孩之间的八卦也是有趣,便问道:“为何?”
李凡松道:“他说因为我每次去找他,都会被他父母拿来与他比较。比较来比较去,最终都是不开心的。不过也确实如此,我在私塾上获得先生褒奖是比他多。”
“那他的家庭怎么样?”赵御贞又问。
“父母都是务农的,他自己有时也要帮衬着做工。”李凡松如实回答。
“这样,今天你就去他家找他玩,顺便故意说一声你这个学东西快的脑袋瓜都是你家爹娘带你去青城山字祖庙烧香求来的。”老赵剑仙老神在在,“明天师父就帮你把这事儿解决。”
果不其然,第二日,就有一对夫妇拖拉着一个娃在字祖庙里就拜上了,给守株待兔的李凡松师徒逮住了个正着。
“二位可是来替娃儿求学业?”赵御贞微笑开口。
“你是啷个?”那男人问道,即使丰朗神俊,穿着天师道袍,也不能在这个庄稼汉面前讨到一些好感。
“在下青城山天师府,天师赵玉真,我听我徒弟说,你们经常拿你家娃儿跟我徒弟比较。”赵御贞温和笑道,想伸手去摸一摸低着头的寿桃脑袋,却被害怕地躲了过去。穷苦人家的娃儿,没得时间精力打理头发,剃成寿桃,是最简便的。
“原来你是李少爷的师父。”那妇人拿手指戳了一下自家娃儿,“这个瓜娃儿,不晓得他老汉老**辛苦,几个大字都不好好学。我们早出晚归,比谁都累咯,没有让他上街乞讨,供他读书他都不好好珍惜。”
“够了!”赵御贞听到这番言论,捏紧了拳头。
“仙师是咋子了嘛,我教我家娃儿。。。”那妇人有些慌乱,还没说完。
只听见赵御贞道:“拿自己跟烂的比,却要求自家的娃儿跟好的比。这是什么**道理?就欺负娃儿是你生的?怎么不看看人家李凡松在家是怎样的?”
“放学之后,申时会有先生再补充今日不足,到亥时吃晚饭,之后会做一篇文章,同样由先生批改。”李凡松适时出声。
“你家娃儿有这种条件吗?”老赵剑仙问道。